这次官司,不仅仅事关我的荣誉,更关乎张芝的脸面,杨韬的前途,大家都提心吊胆的往前走,就像站在悬崖边上,任何冒险的举动,都会万劫不复。
杨韬本来可以置身事外,但一百万实在太诱人了,让他忘记了自己背景与底细,他也自负,觉得律师界已经没有人可以扳倒他了,在魏延之前,他几乎用暴力扫荡了整个律师行业,不管新人老人,一提到他的名字就忌讳如深,他享受别人的害怕与唯恐不及,这让他内心很舒坦,一个男人活了大半辈子,总归是要有成绩的。
没有人说话,我下意识的连呼吸都放慢,听觉细胞变得很敏锐。
我很想从法官口中,听到对我有利的说辞,这样魏延就好办了,他从很早开始就帮我筹备官司,就连在医院吃药的时候,他手里也会捧着我的申诉书,阳光透过玻璃照耀在他脸上,莹莹发光,很像大学里紧张准备高考的学生。
我从未跟他说过谢谢,但我心里却满怀感激,对于这个苦命,多灾多难的孩子要说的话实在太多。
魏延比我更紧张,他表面风轻云淡,甚至视线都没有对准法官,但我注意到他微微颤抖的手指尖,他一直叫我别担心,他从未对我流露出半分心事,他可能觉得,他是我的律师,收了钱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