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胳膊离开栏杆,顺着左手边的楼梯慢慢走下来,他穿着一双锃亮的皮鞋,鞋带是白色的,踩在铁质楼梯上,发出戆戆的声音,修长裤腿被风吹的微微晃动,依稀可以看见他身躯,他走路特别的稳,因此杯中的红酒没有太大的波动。
距离地面还有四五节台阶的时候,他缓缓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去概括,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就像是死灰复燃,也像是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火焰被解封了,说不上来的感觉,但我十分高兴。”他末了还补充一句:“能被你认可与铭记,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至少从实质性上判断,我对你而言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我觉得他的话十分深奥,脑子转了好几圈,还是没有理解透。
我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但我唯一直观的判断,就是他不讨厌我刚刚的言行举止,我摸了摸鼻子:“是吗?因为很少有人会借着你的名号狐假虎威,所以你觉得有趣吗?”
杜峰哑然失笑,长长的叹了一句:“算是吧。”
他似乎没有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的兴趣,而我脑海中满满都是那个总监猥琐的面孔,手被摸过的地方特别不舒服,我将橙汁放在桌上,抽了一张湿纸巾擦手,一边擦一边说道:“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