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伺候姑娘梳洗,准备上路。”
说完,便兀自踱步离开了后院,先去安排其他临行琐事。
妇人在门外隐隐听到了两人在屋内的谈话,见拓跋泽离去,遂三步并作两步一进门来,便走到了衣上云的面前一边替其包扎手臂上的伤口,一边激动地道:
“姑娘,你疯啦?你怎么能答应跟他去那种蛮夷之地呢?那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常年苦寒,缺衣少穿不说,人都极为野蛮凶残,你去,这不就等于去送死吗?”
岂料衣上云却缓缓起身来,坐到了一面铜镜前,用手轻抚着一缕散落的发丝,对着镜中凌乱不堪的自己云淡风轻地道:
“大婶,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再劝我了。临走前,最后一次替我梳梳头吧!我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几日没有束发了。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快要不认得自己了。”
说着,随手将案上的一把篦子递向了妇人的手边。
妇人一边将其接过,一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到窗前朝着屋外院子里探了会儿,遂又返回来压低了声音对衣上云说道:“姑娘,你再设法拖延几日,秦王殿下真的已经来四海茶庄了。”
“你说什么?殿下他真的来了。他怎么会…难道是你……”衣上云顿时打起了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