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洲在飞机上合眼假寐,他确实有一场研讨会要陪同教授参加,在等到向灿灿手术顺利完成后,他便匆匆赶往机场,连续多日没曾踏实地休息过。
此时他依然难以入眠。裹在腿上的毯子摸起来软硬适中,罗洲用手团起一角,搓了两下,触感有些类似上回揉捏向灿灿手指时的细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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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洲觉得眼前的漆黑一片里忽然出现向灿灿的笑颜,疲倦感顿时云消雾散,但他很快又想到原本被当成秘密准备死守下半辈子的那一夜,眉头不自觉地蹙紧,露出些微痛苦神色。
在那次通话后,罗洲持续失眠,一闭上双眼便思绪纷乱。
罗洲不知道接下来相约交谈的时候,面对向灿灿,该说出什么解释的言辞来,任何理由都掩盖不了事实,除了道歉,他想不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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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劳累和困顿,罗洲的睡意很快涌来。
睡着前,他想,向灿灿或许会心软地接受自己的道歉,也或许会生一阵子的气,但他只希望向灿灿不会因此厌恶他、远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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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洲想待在向灿灿身边,无论是以什么身份。
真要分析起来,那一晚的罪魁祸首是向灿灿。
驾车离开别墅区没多久后,原本睡死过去的向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