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琅夜脸色一红,隐隐有发怒的迹象,他知道什么,他们北冥也是经历了血流成河的动荡,才有如今的安稳。
那时候他和皇上都快没命了,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不过这些隐秘,没必要说给外人听。
容修不理解,误会也是情理之中,他跟他着急上火做什么?
神经!
裴琅夜暗骂,他可不就是神经吗,跟个疯子在这里吵得脸红脖子粗。
他渐渐冷静下来,换了个姿势,靠坐在椅子上,瞥见容修不咸不淡没事人一样的神色,忍不住感慨,自己段位还是太低。
什么时候才能像他这样,轻飘飘的就把人活活气死。
“相爷没说错,您说的都对。”他阴阳怪气的哼哼:“相爷的命最矜贵,是我唐突了。”
“那要给本相磕个头认个错吗?”
这混蛋还蹬鼻子上脸了!
裴琅夜呵呵一笑,不甚在意他的疯言疯语,自己找了个话题道:“相爷可听说了京城里的那件事?”
“哪件事?本相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你不指明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件事?”容修不给面子的晃着腿说:“京城里每天的事情多了去。”
“是是是。”他一说话就要被怼,裴琅夜聊天的心都要歇歇了:“右相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