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琛瞥了一眼对方,也没斥责对方,而是把一份折子拿出来放在桌上。
“任县令,这里有一份太谷县土地的情况介绍。上面说太谷县一共有十七万余亩田地,除去皇庄的一万五千亩外,符合纳税的居然只有不足十万亩,而且最近几年逐渐递减。
本官要是没记错,这几年太谷县的人口每年都在增加,怎么着符合纳税条件的土地却在逐年减少?
我大唐土地免税者,或是爵位之人封赏的定额永业田、或参军之人家中的田地、或鳏寡孤独者的田地。
难道说太谷县这三种人很多吗?”张琛沉声问道。
任赞大吃一惊,他连忙接过那折子认真翻阅,看到那数字,也不禁皱眉。
他也是新近调来,倒是看过去年的土地情况,但并未跟前几年对比。
他连忙问向一旁的几位手下,特别是主簿,“耿主簿,张少尹说的可属实?”
主簿掌文书簿计,对这个自然最熟悉。
耿主簿是一名年过五旬的老者,在这太谷县当差多年,四年前升为主簿。
耿主簿接过折子认真翻阅之后点了点头,“回县令,这折子上跟实情并无多大出入,这几年太谷县的纳税土地的确在逐年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