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不知道从前是不是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当你觉得事情不能更坏了,当你做出一个看似可怕的决定,所有的事便都如同崩溃的雪球,一切都向下滚,失控的溃塌。
她近日来所遭遇的一切好像正是如此。她不知道是哪一个选择出了错。好像那又不能算是她的错。从小汉斯在那个该死的冬日的夜晚开始发热后,宁宁的日子开始滑向深渊,无可挽回。厨房的孩子们已经将宁宁完全孤立,宁宁难道在乎吗?她机械地抖动着手中的筛子,思绪混乱。身后有劲风撞来,有个看不清面目的孩子端着面粉飞快地朝她撞过去,嘴里凶狠地说着:“让开!”
宁宁前两天就已经这么吃过亏了,毁了一盆面粉,被狠狠骂了一顿。她一个踉跄,但好歹稳住了。对方毫不留情,被撞的骨头震得生疼,但她至少没有一头栽进面粉堆里去,把今天所有的劳动都毁掉。肇事者没有得逞,甚至没看她一眼,好像宁宁没有得到这样凄惨的下场,全是她的错。他咒骂得更像自言自语:“搞什么鬼!”语气里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不舒服。宁宁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不会有人回头来道歉,似乎整个厨房的目光都朝她看过来,等待她的反应。
她没有什么反应,仅是停顿一下就继续工作,像个让人讨厌的死人,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