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在回家路上,都一直思考着要拿着多出来的六个铜板怎么办。
她犹豫了很久。她算着自己的钱。一个月三十五个铜板,如果只算丽莱夫人扣掉的五个铜板,三十个,刚刚够她过日子的。她是有些存款,那是离开这个城市的资金。她希望尽量不要去花动,离开了以后,她几乎不会在有机会找到教堂厨房这样一份安逸的工作。
她也当然可以什么都不给铁匠夫妇,只将丽莱夫人的话告诉他们。她也可以给一些钱,今天她还发了工钱。她可以选择如数给六个铜板,她可以选择给少一点,她可以选择给更多。
宁宁当然不是大发善心地在做善事,她只是抉择自己应该付出多少。小汉斯对她而言,不止是隔壁邻居一起上班的孩子这样的地位。宁宁孤身一人在这个城市摸滚打爬,虽然这些年始终没怎么长——大约是营养不良吧。她还是如惊弓之鸟般地裹起胸部,将下身绑上一根裹缠成条的布带。
她偶尔在教堂洗澡,教堂当然洗浴的机会更好一些。充足而滚烫的热水,甚至还有丝瓜条和皂粉。她会背着身,尽量不让别人看见下身,但上身平坦,她可以装作自己是男孩。她现在可以很坦然地做这件事,竭力催眠自己是另一种性别,即使是瘦弱的男孩也是男孩,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