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赵阿婆点了一盏油灯在灶房里等他,见他浑身湿透的回来,唠叨了起来:“怎么到这时候才回来?快去换身干净衣服,我今天做了青菜烧油渣。”
光听见这个菜名儿,赵国栋的五脏庙就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有些难耐的咽了咽口水。他中午没吃东西就上山去了,一直到现在才回来,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他把收集来的蝉蜕用井水洗干净,沥去了水,放在竹帘上晾晒。那一只只隔了一个冬天才被人从大树的最高处发现的蝉蜕,像是又被赋予了生命一样,看上去清透、精神,很快就要成为李玉凤手中的一盏汤药。
赵国栋装了一碗饭,夹了几筷子的青菜盖在碗上,蹲在门口吃起了饭来。
寡淡的青菜因为有了油渣的滋润,泛着油亮的光泽,赵国栋大口大口的把饭咽下去,又小口小口的品味着油渣被煮熟后的那种绵软香酥。
虽然经历了一整周的农忙,但他浑身的劲儿好像又都回来了。
赵国栋一边扒饭,一边看着门口的小路,果然瞧见一个傻乎乎的小男孩从自家门前的竹篱笆外走过,他喊了一声让他进来。
小男孩的脸脏得和小花猫一样的,看上去楚楚可怜,正是赵家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