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蓝色的身影并不难寻找,霍靳斯没等到自己的双脚探到泥土的坚实感就将捆着自己的绳子解开,终身一跃,直接从两米多高的地方跳了下来,他走的有些急促,脚下的枯枝树叶儿上染着一块块的血迹,爬行的痕迹显而易见,从脚跟开始,一条长长的线拉了有两三米远,霍靳斯捏紧的拳头忍不住的颤抖,一张脸冷得仿佛结冰了一样,眼中却是带着说不出的湿润。
到底,是同行。
一个黑漆漆的洞在胸部下面一点的地方,鲜红的血顺着腰身一直往下,流到大腿上,左腿边上的血液已经将这片土都染红了,右腿骨折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形状。
他的左手捂着胸口,右手捏着手机,屏幕早已黑暗,霍靳斯探了探,早就已经断气了,就算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将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冰凉的肌肤之下毫无脉搏。
这是一个年轻的警员,入职不到两年,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年轻而又鲜活的生命,却在这深山里度过了他的最后一秒。他的双眼一直望着上面,深坑的出口,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兄弟,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的声音很稳,没有颤抖,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就是冷,冷的骇人。
伸手将他的双眼遮盖住,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