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忙于洗刷一身腥臭,何初三那边匆匆下楼,药房里买了绷带纱布和常用药,又急匆匆回来。进门就看到夏大佬卷成一团的裤子。
他将手里的东西摆在茶几上,急急走到厕所边拍门,“六一哥?”
“嗯?”夏六一在哗哗水声里应了声。
“伤口碰不得水,你洗的时候小心些。”
夏六一没理他,眯着眼睛仰头冲洗泡沫——屁大一点儿伤!
何初三暗叹一声,耐心地坐在沙发上等夏大佬沐浴完毕。过了一会儿,夏六一湿漉漉地从厕所里走出来,赤着上身,一边低头拉着长裤拉链,一边道,“毛巾。”
何初三小心地拉开一点窗帘,从窗台外拿回了挂晾的毛巾。夏六一抓过来往身上随便擦了一把,就要去摸消毒水。
“我来吧。”何初三看不过去地抢过药瓶说。
他拉着夏六一坐在沙发上,重新用毛巾细致擦干了夏六一身上的水迹,给伤口消毒。夏六一顶着毛巾擦头发,任消毒水烧灼过伤口,半声没吭。
他不喊疼,何初三却为他害疼。将伤药洒在纱布上,小心翼翼地贴上皮肉翻卷的伤口,他一边动作一边想到对方受伤时的场景。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件沾满血块与玻璃碎片的西装外套、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