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起方才没用完的水壶往那人脸上浇。像是想把脸上的东西浇干净。
“哎。”沈潘还没来得及提醒他。
现在是三月,夜晚天寒,那人不着一物,躺在地上。最重要的是,水凉。
他怕是要醒了。
。。。。。。。
刚醒来的明玦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前着红衣的少女头上花钿摇曳,站在自己旁边,一身嫁衣红艳如火,一张脸冷艳如冰。
“醒了?”那冰冷美人哼笑一声。眼线上挑,那迤逦的风情便从清冷的眉眼的那一挑里隐隐显现。
像是三月里的极寒骤雨。冷,且清。带着花香的冷清。
“你这说的什么话?”明玦心里一紧。不动声色看一眼周围。转到了沈潘的时候还淡定地挑了挑眉。眼光一凝,透着一股子恶毒的阴鸷来。“便是如此对待你夫君?”
“夫君?”美人展颜一笑。笑得肆意。“便是我李荷衣下嫁的是上官府的世子。不是上官清颜,什么时候也跟您二皇子有关系了?”李荷衣眸色凉凉。端端坐在桌前,一只素手托着腮,白玉洁净的气质。端的是气质如兰。
美人托腮,本该是最美的风景。
那被剥成了白斩鸡的人却眼里一凝。透着慌张来。只那慌张只有一瞬,明玦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