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说什么,只轻轻嗯了一声,既是表达不满也算是勉强答应,迈步走进小屋,身后跟着的胡商虽皱着眉,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应该是马夫夜间休息的小屋,屋子里充斥着外面钻进来的马粪味和阴潮的霉味,胡服商人闻不惯这个味道,从一进门就捂着鼻子,待执事出去,皱眉埋怨道:“岳丈,这张亮如此怠慢,看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
侯君集倒显得无所谓,淡淡的回了句:“咱们是来找领兵大将的,不是来找老好人的,带兵的人都是这个脾气,越有本事的越不好相与。这你就受不了了?你是没见过李靖那怪老头,当年不管我如何求他传授我兵法,他连搭理都不搭理我,你要碰到那样的,还不得气死?”
胡商听了侯君集的话,心情好了一些,捂着鼻子的手也放下了,四下打量屋子的陈设,这件屋子不大,陈设也很粗简,除了一张足够三个人睡的大床,一张五尺长的大条案,几张胡凳和马夫烧火取暖用的炉灶,再也没有额外的陈设。
借着窄小的窗户透过的微弱阳光,侯君集意外发现条案上竟有一层厚厚的灰。
他走过去,伸手在条案上一扫,手掌上粘了厚厚一层灰,再俯身偏头看胡床,也是厚厚一层灰。
奇怪,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