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邸大门比煊赫的江州刺史府还要高大巍峨,两根粗壮的柱子,竟比长安城中郡王亲王府门的柱子还要粗上许多,显示宅邸的主人不同寻常的门第阀阅。
王运生面无表情,但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片刻之后,他狠狠一挥马鞭,那马便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宅院内的一间书房内,一身粗布麻衣的庾华立在窗前,望着王运生消失的方向,一言不发。
一身锦衣华服的谢玉手里把玩一方端砚,啧啧称赞道:“致密光滑,温润如玉,真好砚。”
“好砚?哼……”庾华仍旧看着窗外,轻轻哼了一声,“只有你觉得是好砚,刚才你没看见,王使君分明觉得今日吃的不是好宴,一箸未动啊,可惜了在下一番美意,美酒佳肴都不动心,真是暴殄天物。”
“换了是我,也没心思吃,”谢玉仍旧轻柔的摩挲着端砚,爱不释手:“你今日上的就算是龙肝凤髓、琼浆玉液,他也是吃喝不下的。不说这个了,”话锋一转,谢玉转头看向庾华:“据说他的字如今风靡长安,连李世民都将他的字帖与王右军的初月贴并列悬挂在宫中,现在他可是一字千金啊,怎么样,当初让他多些几幅字就好了,值不少钱呢,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呢。”
庾华的目光灼灼的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