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听了太子的话,也不表态,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对内侍下令:“来人,将这幅字装裱起来,命殿中省将其悬挂在甘露殿配殿。”李世民说话时仍在低头看东方云的字,像是不经意的问道:“对了,近来你七叔忙什么呢?”
“七叔?”李承乾一愣,他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提到李元昌了,但李承乾知道,如果立刻回复李元昌的近况,岂不是告诉父皇自己最近跟七叔走的近吗,所以李承乾笑着说:“儿臣有一阵没见七叔了,儿臣回去派人问一下再来回奏。”
“不必了。”李世民淡淡的说了三个字,但语调中竟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感叹。
东方云一直在偷偷观察所有人的表情,他注意到,在李世民说出不必了三个字的时候,岑文本的脸色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变,他知道,岑文本一定听出了李世民的弦外之音。
确实,在李承乾回答的时候,岑文本心里由衷叹息了一声,他不仅听出了李世民的言辞中的冰冷,而且已经联系前因后果想明白了今日之事,皇帝今日所有的对话,都是为了向太子提问做的铺垫,换句话说,皇帝不停的夸奖益州麻纸和东方云的字,其实都是在有意麻痹李承乾,为的是让李承乾在不经意间放松警惕,而李承乾也确实中了皇帝的计,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