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观者来看,魏王被构陷而失宠,得益最大的显然应该是太子,而且王君范跟汉王李元昌走的近,所以洪州的事,若说是李元昌授意王君范做局栽赃魏王,道理上完全说得通。”裴达对整件事做过不止一次推演,而且已经将一系列相关不相关的事件都联系了起来。
白泰点头:“现在看来就是太子在搞鬼。难道还有疑义吗?”
“布局之人也算是机关算尽了,通篇谋划不可谓不精彩。”裴达摇头说道:“但太子身边没这么厉害的人才,太师魏征有此谋略却是十足的正人君子,不屑用这样的狡谋诡计,李元昌、侯君集之流,若说他们有这个能耐,太子也就不至于一再被魏王压制了,所以我觉得不像是太子的人干的。”
白泰皱眉反驳说:“你太小瞧李承乾了,除了魏征,李承乾这两年私下里可拉拢了不少人了,杨孝不是早投过去了吗,杨孝的阴险狠辣你我可是领教过的,还有,郑玄果、郑玄诚、崔义直、卢照己,都跟李承乾眉来眼去的,这些人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裴达心平气和的说道:“这些人确实都不是等闲之辈,但洪州一事,布局如此精巧,又能在江南调动这么多的资源力量,还要保证官场和江湖之间默契无间的配合,这些人都没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