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二那日又将他和虞世南同时召进宫,当着二人的面,皇帝郑重其事的交办差事,并让自己逐渐接手虞世南手头的密务,可以想见,皇帝如此看重自己,如果自己不接,不仅会彻底失去皇帝的信任,今后更是祸不可测。可虞世南自从那日面君后便卧病在床,根本没法交接公务。
今早一进甘露殿,岑文本就觉得氛围不对,加之适才房遗直呈上的那么厚的奏本皇帝很快就看完了,似乎对奏本的内容早有了解,岑文本更预感今日必有大事发生。
直到房遗直说出昨夜有刺客,用兵方略和兵符被偷走,皇帝说出本来魏王府有三个兵符,岑文本才恍然大悟,皇帝的无名火其实是冲着魏王去的。
其实刚才听房遗直的讲述,岑文本已经大略领会房遗直不将铜鱼符的事写在奏本里的深意了。对魏王来说,偷用兵方略搞垮侯君集,最多只能算党争,是兄弟间暗中较劲,就算坐实了罪名,以皇帝对魏王的宠爱,或被申斥或被贬谪,都没有死罪,皇帝如果有心回护,再来个法外开恩,说不定还是个高高抬起轻轻落下的结果,处置时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意思罢了。可是私铸兵符的干系就大了,一旦坐实,那魏王就是谋反大罪,皇帝断不能容这样的事。
岑文本笃定兵符的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