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始终闭目养神,房遗直一直观察父亲的神色,发现房玄龄既没愁容不展,也丝毫不懊丧颓废,很是纳闷,他唯恐父亲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几次开口劝慰,可是每次都是刚说了一句“父亲”,就被房玄龄拦了下来。
房玄龄的马车从公府后门了院,刚一进院,房玄龄就睁开眼睛,对外面说:“停。”
马车停下,房玄龄麻利的站起身,矫健的下车,房遗直惊奇的发现,刚刚在宫里还是步履蹒跚的父亲,此刻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止神色恢复如常,而且似乎身体都轻快了不少,如同卸下了个大包袱。
房遗直暗自佩服,这份宰相城府,临大事而不惊的镇定从容,够自己学一辈子的。
房玄龄回头看了看房遗直,笑着说:“去吧,回去休息吧,明天照常去衙门办差,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该怎么办还怎么办。”
房遗直嗫嚅着想安慰一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父亲……”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房玄龄笑的自然且随和,看不出一丝勉强和粉饰:“有些话,有些事,你现在可能还没想透,不过暂时不能跟你说明白,你得靠自己悟,自己悟透了,比别人教的要管用。”
房遗直不懂,但父亲无论如何看起来没事,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