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自带威严。
对面坐着的中年男子衣着甚是华贵,双手手腕各带一支两寸宽的羊脂白玉手镯,胸前挂着比手掌略小些的玉牌,左手一对玉核桃来回揉搓,右手拿着一把锦缎扇面的玉骨折扇,光是这一身行头,至少也价值千金,此人面容白皙,身材肥胖,尽管手中的折扇正不停扇风,仍是热的满头大汗,听了对面缺指男子解的卦,不以为意的一笑:“庾兄你也太小心了,如此瞻前顾后,怎能成大事?若要小心行事,当初就该继续隐忍不发,既然计划已经启动,就该断然出手,不能有丝毫犹豫。”
断指男子说:“谢兄你说的有理,我并非反对出手,我只是担心你的计划过于激进,当初我就主张徐徐图之,要知道,一旦我们的计划暴漏,恐怕连身家都难保了。”
徐珍儿是在敲响二更梆子的时候离开的,回来时东方已微微现了鱼肚白。
见东方云正在呼呼大睡,徐珍儿犹豫了下没有推醒他,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被东方云占了,她又不好意思躺在东方云旁边,索性便盘膝在床边打坐。
六月十二。
一支商队正行走在潼关至洛阳的官道上,商队规模很大,除了二十多辆货车,还有十几匹走骡,每辆车都装的满满的,车队经过后地面上的车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