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从瓷墩起身跪了下去,低声说:“臣有罪,请陛下降罪责罚。”
李世民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侯君集,没说让起身,但也没说降罪,而是对一旁的内侍说道:“宣房遗直和岑文本。”
内侍一躬身,退下传旨去了。
仅仅三刻钟之后,房遗直跟在中书侍郎岑文本后面进入两仪殿,房遗直第一眼就看到李世民的御案前跪着一个三品大员,房遗直有些意外,三品大员不是三省宰相六部尚书也是上州的刺史,要么就是十六卫的高级将领,这等高官在御前通常都有赐坐的殊遇,可这位大员身旁虽然有瓷墩,但却跪着,显见是因为什么事受到了斥责,或是在请罪。
房遗直此刻没心思猜测跪着的官员是谁,因为皇帝宣昭自己,必定是过问案件的进展,而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应对皇帝的问询。
房遗直一边躬身往前走一边偷偷抬眼看端坐御案后批阅奏章的李世民,见李世民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距离御案十步之时,房遗直不敢再偷看,低头又跟着岑文本又走了两步,岑文本止步,他也便停了下来。
“启秉大家,岑相公和房遗直奉旨觐见。”内侍比较了解李世民的,知道此时容易触霉头,所以连复命禀报都低声下气陪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