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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累,不愿说话;他也不敢刻意去搭话,哪怕他心底里很想问问她,这半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都做了些什么。
车程快过三分之二的时候,周迦忽然浑身开始抽搐。她额头细细密密地渗出了层层冷汗,用力咬着牙,可牙齿还在不停地打颤,整个人缩在位置上,有几分疯疯癫癫的意思。
陆以沉神色微凝,伸手去抚她,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轻声问:“怎么了?晕车了?要不要先停一会缓一缓?”
周迦没有回答。
准确来说,她是还有一些残留的毒瘾没有完全克服,此刻压根没力气理会陆以沉。
她像个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周迦抓着车椅,咬着下嘴唇,下嘴唇很快被咬出血来,让人看得心惊胆战。陆以沉看着不忍,最后用力把自己的手指横在周迦的牙关上,任凭周迦咬。
周迦想拒绝,但腹痛的劲太强烈,以至于她压根无法推开陆以沉的手。
就这么生熬,熬了约莫二十分钟。
嘴巴里都是那人的血腥味。
周迦身体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垂眸看了眼陆以沉有些血肉模糊的手指,心思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