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乖乖听自己的,要他做什么便只能做什么。
可是,忽然传来的声音,吓得陈远一抖,反射性的扭头看向门边。
门被轻轻的推开,首先出现的是一只指节修长有力的手,紧接着是黑色整洁的衣袖,袖口上扣着晶莹宝石般的袖扣,颜色是润白色,泛着莹润的光芒。
紧接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男人。
男人五官深邃,眸子是清浅的灰蓝色,轻轻扫过陈远,陈远便忍不住腿有些发抖,然而他实在是太过年轻,陈远有些恼羞成怒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小年轻吓住。
便抖了胆子怒目而视,嘴里骂骂咧咧道:“你特么是什么人?我教训我儿子干/你屁事!”
他这样嘴巴不干净,门里门外护工护士齐齐脸色一变,小心的瞅着斐瑞。
斐瑞神情未变,面容淡漠的走进来,并没有搭理陈远,而视将视线放在病床上的黎默身上。
黎默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乱七八糟的被扔在一边,他身上穿着单薄的病服,腿上胳膊上还有胸肋处都或是固定着隔板或者打着石膏,整个人可怜兮兮的躺在病床上,看起来无助又惶恐,令人心疼。
陈远看斐瑞并不搭理自己,心中更加恼怒,正要张嘴开骂,却发现斐瑞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