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马车,娄敬这才低声道:“是我亲自带人护着御医过来的,李弃要死了。”
“啊!你他娘说真的?要是他死了,我们几个怎么办?”
“人……”娄敬眼里带着寒芒:“又不是你杀的,你怕什么?”
“可是我们都在场啊,你说这陛下的大舅子要是死了,我们怎么可能不受牵连?”
虞伯看了一眼娄敬,追问起来:“那御医到底怎么说的?”
娄敬很警惕,迟疑了一会儿,这才低声道:“御医说,李弃身体不差,但是他这段时间吃的虎狼之药很多,身体早就被掏空了,赵佗那一脚,可能真的要了他的命!”
“哎呀!那怎么办?”虞伯只觉得手里这一袋子金子都变成烫手货了。
“怎么办?”娄敬叹了一口气,靠着车厢:“要出大事了,你今天晚上回到府邸上,睁大眼睛别睡觉,最好等着,宫里有消息,我会让人来告诉你,只要李弃真的断气了,你即刻上书请罪,随后为李弃戴孝!”
“我戴孝?他又不是我爹?——啊,我懂了!这次有劳老哥哥了!”
娄敬掀开车帘子,对这车夫说:“在前边停下来,我要下车。”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虞伯:
“老兄弟,咸阳要出大事了,你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