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有可能是在炼狱池里和往生池里泡了那么久的后遗症,她觉得身上的每一个零件都是酸痛的。
她也不怕他,便在他的眼皮底下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眼神顺便冰冷无比地撇了他一眼:“你想怎样?说吧!”
反正此时自己肯定打不过他,缩头是死,伸头也是死,还不如想干嘛就干嘛,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呢!
所以,即使此刻他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肃杀气息,但宁以沐还是自己该干嘛就干嘛,该伸懒腰就伸懒腰,把旁边一声黑衣黑面具的夜千绝当做空气般。
夜千绝倒是没有想到——
直到此刻,她居然仍是半点也不怕他。
甚至,她居然还敢在他的面前做出如此随意的动作。
他微微地怔住了。
随即道:“你当这个地方是你家吗?”
他的声音,依旧凉凉的。
但是,如果宁以沐此时有细心留意的话,她会发现,此刻夜千绝说的这句话,已经隐隐没有了曾经的冰冷和淡漠。
只不过,宁以沐并没有发现,夜千绝也并没有发现自己此刻的细微变化。
她摊摊手:“我也不想来这个鬼地方的,是你三番四次地拽我来的。怎么?你都要我的命了,我伸个懒腰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