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身边呆了好些年的“老高党”,闻言叹息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高务实打断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魏学曾一怔:“这句读?”
高务实道:“魏部堂可知《尊德义》?”
魏学曾点了点头。
高务实便道:“那么魏部堂当知这两句:其一,‘尊德义,明乎民伦,可以为君;其二,‘仁为可新(亲)也,义为可尊也,忠为可信也,学为可益也,教为可类也’,然否?”
魏学曾又点了点头。
“如此,道理不是明摆着么?”高务实道:“其实孔子也是这样的意思:民众知道仁义礼仪的,就可以按照道理去治理;倘若民众不知道的,就要让他们懂得道理。总而言之,治理百姓,不能用强迫的方式。”
魏学曾张了张嘴,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倒是张学颜道:“教化万民,历代均如此说,可其实如何教化得过来?我为户部尚书,便从‘花钱’说起,如今每年能用在社学、县学等处的钱款能有多少?教化了多少读书人?若要说万民,则朝廷从哪收取那许多钱粮来教化万民?倘若要收那么多钱,恐怕还没来得及教化,万民便要……有不忍言之变了。”
道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