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死了她。”
21岁的艾比盖尔.薇诺娜.希尔站在昏暗得近乎无光的房间之中,望着那唯一的光源——一盏昏暗的蜡烛,任燃烧着,却有大颗的烛泪往下流。火光摇曳着,虚弱得仿佛它被暴露在了风里,随时都会被熄灭一样。
她闻到一股恶臭,像是腐烂的动物尸体在炎热的夏日夜晚被烘烤之后的成果。刺鼻,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刺激着她空空如也的胃部一阵收缩。
这里有一头死去的动物。她想,却无法抑制地想起从空中坠落的身影——早些时候的冷风似乎还在吹拂她的头发,把每一股冷得刺骨的寒意塞进她的身体,刺进她的血液与骨髓里。她的指尖在颤抖,却也麻木,所幸此时此刻被她揣在衣服口袋里边儿,没人看得见。
“我杀死了弗洛伦斯.西德利亚。”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撕成了碎片,破碎的,毫不完整的灵魂飘散在空中,鬼魅般刺耳地尖声笑着,围绕在她的身侧。它们低声喊她的名字,声音却不属于她。那清脆的,温和的女声仿佛在吟唱歌谣,又像是在对爱人述说绵绵情话。
艾比盖尔,我可怜又可悲的小艾比。它们说。杀死她不是你的过错,弗洛伦斯必须死,因为你需要活。
闭嘴。她的大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