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韦斯莱觉得自己的兄弟大约是要崩溃了,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倒不是说他的兄弟忽然之间便失去神智,只能躺在床上抽抽噎噎地哭上整整一天什么也做不了,更不是说他就会忽然之间像那些中了夺魂咒或是什么恶咒一样的人脑子糊涂,说些疯言疯语——不是的。他的兄弟相当正常,除去比一般人少上一只耳朵之外没什么不一样。
但着实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里剥落,摔碎,仿佛像那只耳朵一样再也无处可寻。他出神的时间骤然增多,脸上或是身上的伤也是——当他们从比尔与芙蓉的婚礼上死里逃生(对弗雷德来说是各种意义上的,从食死徒的手里与麻烦的亲戚手里)之后,他的左侧脸颊上就多了一小块淤青,被问起来的时候却换来对方的一瞥。
“沃尔夫。”他简短地说。
“我希望你撕烂了他虚伪的脸。”弗雷德挑了挑眉毛。“这一拳有点疼,要是我在场他肯定——”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已经做到了,弗雷德。”乔治靠在那只木质的椅子里,盘腿坐着。一本黑色封面的,四周镶嵌着金色花纹的本子被他放在腿上,厚厚一本,从侧面看上去有些纸页已经变得有些皱皱巴巴了。
“那是什么?”他敏锐地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