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地狱之火。
木头呻/吟着断裂,浓烟在火焰之中翻滚涌动。这栋被烈火吞食着的房屋摇摇欲坠,一股烧焦的气味钻入我的鼻尖——它在燃烧,像是要点亮伦敦傍晚的夜空那般烧着,仿佛红云也是由它的火种所致的杰作。
我再也听不清街角刺耳的警笛,嗅不到花草焚烧的气味。只有滚烫灼热的热气喷打在我脸颊,几乎烧上我的头发。
街边翠绿的树木,院子里曾种满的番茄,父亲精心粉刷过的车库大门——一切的一切都成了那翻滚的黑烟,浓得像是血的色彩翻滚着,呛进了我的胸腔。
手腕上的剧痛唤着我回过神来,只是那一瞬间,一株火苗便缠上了我的衣袖。它燃烧着,像是吞噬这间房屋那般试着吞食我的衣袖,灼热的温度烧上我的手腕。
“弗洛!”
那火苗应声扑灭,有人猛力将我裹入怀中,将我从那曾是我家的房门面前用力扯开——我仿佛就此分裂。我的灵魂悬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上,漠然地注释着那被火焰燃烧殆尽的房屋。而那失去灵魂的空壳——我的身躯,则像是飞蛾一般朝烈火一次次地扑去,黑烟烧出的泪水爬满我的面颊。
“让我过去——让我过去!”
我仍然挣扎着,奋力地朝那建筑扑去,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