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白巫裳的话,晁笙久久不能言语。
他望着眼前满目疮痍、一片死寂的峡谷,仿佛能够看到自己父亲当年在此地与天一妖道拼死斗法的惨烈情景。
他跪了下去,毫无征兆地跪了下去。
他重重地向太初磕了三个响头,面上神情说不清是悲是喜,是哭是笑,他红着眼睛,泪水却始终没有掉落,他心潮澎湃,说出来的话语却又风轻云淡。
“爹。”一声轻唤,却让白巫裳立即背过了身去,似是不忍再看。
“笙儿来看你了。”
“你一定等了我很久了吧?”
“说起来,笙儿还挺对不起你的。当我曾经受人殴打、折辱的时候,我是那么的恨你,我恨你丢下我和娘,恨你不能保护我和娘,甚至,我还曾怀疑你是一只妖怪,而我不过是你和娘生下的半妖,我恨你一句话都没有留给我,却让我承受了那么多。”
“不过你放心,现在我已经可以保护娘了。你或许不知道吧?我现在已经是一名玄牝境的高功了。像我这么年轻的玄牝高功,这世上说不定都不超过五人,第一个是你,第二个是梧崖,第三个是月洛,第四个是我,第五个或许才轮到那作恶多端的天一妖道吧。所以你尽可放心,你不在了,但排在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