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俩问好。
陆坤知道,他们多是帮人当小工的一天结束了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
在乡下,即便是给人做一天小工,也仅有6~10元,而且还极不稳定,遇到这样的工作机会几乎是可遇而不可求。
“哟,三妹和三妹夫今天回家蛤。”说话的是住对面一位邻家大哥,名为罗军,这会儿才扛着铲子回家。
陆坤招呼道,“进来吃饭呗,屋里还热闹着呢。”
罗军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在东家那儿吃过了。”
“吃过了也不碍事,过来吃吃喝喝而已,自己人还讲究个啥?”陆坤连拖带拽的,也没能把这家伙请进家门。
在昏黄的灯光下,陆坤细细打量了他一阵,他满头乱糟糟长发应该是已经许久没剪,黑黄的脸上,布满了水泥灰,身上一件破烂看不出颜色的尼龙衫,稍微一动便抖落几星尘土,随着夜晚的习习微风晃动,脚上穿的解放鞋已经坏了一个洞,大脚趾都要窜出来,寒冷的夜风仿佛在述说着他的辛酸。
“那也别急着走,咱俩聊聊。”
陆坤把他拽到一边背风的地方蹲下聊天,顺手发了他一根烟。
在乡下的机会着实不多,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没法儿出去讨生活。
因为见识学识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