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衍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这人在他面前哭了快有十分钟,他也没有不耐烦,眼中只有一片漠然——这样的他,仿佛抽离了身上所有感情,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动摇他的心志。
握枪的手稳如磐石,在男人的哭泣求饶中,孟衍开口说话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动,也没有任何感情。
“再问一次,他在哪里?”
男人哭得更大声,“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只是让我汇报你的情况,我们都是通过邮件联系,我不知道他人在什么地方!”
孟衍的话更简洁,“邮箱地址。”
男人一边哭一边哆嗦,脸上现出挣扎之色,似乎在痛苦死与痛快死之间做抉择。孟衍拿枪的手向下微垂,男人顿时崩溃般大喊起来:
“我说!我说!”
孟衍收回枪,从口袋里掏出钢笔和记事本递过去,男人抖着手在上面写下一串东西。他一边写,嘴里一边低喊着,“他会杀了我的,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孟衍神情漠然,毫不为所动。
等到接过男人递回的记事本,孟衍放在口袋里装好。他一身银灰西装,皮鞋擦得锃亮,与这里潮湿灰暗的环境格格不入,更像是去参加高端商务酒会。
皮鞋“哒哒”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车库响起,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