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之后便转身就走,但江谨依旧觉得整个人都火烧火燎的,仿佛方才被人把面皮生生扒下来。
这样很狼狈,可是却也一瞬间让江谨从原本那种别扭纠结的情绪之中冷静了下来。
袁牧说得对,他已经把自己给看透了。
如果自己有那个直面自己心意的勇气和魄力,又怎么会这些年来一直试图劝说慕流云放弃那些她擅长也喜欢的事情呢?
曾经他以为自己放弃继续考取功名,留在江州府做司户,与慕流云作伴,慕流云便应该投桃报李,也放弃那些容易招惹是非祸端的东西,自己以好友的身份陪着她便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是因为怯懦地不敢面对慕流云的志向,还想要束缚起她的手脚,掩去光华,把她变成自己的私藏罢了。
在袁牧面前,江谨感到莫名惭愧,他心里很清楚,即便自己有着和袁牧一样尊贵的身份,他照样没有那种挑战世俗眼光的勇气。
难怪袁牧根本没有把自己视为威胁,还大方的愿意将自己调去提刑司,放在慕流云跟前。
江谨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把脸埋进自己的手掌中,一时之间对自己的去留也有些吃不准了。
慕流云在房间里又歇了一会儿,其实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