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前还要苟延残喘一番,若这几个山贼不算坏透腔,说不定还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可若真的被贼人们掳走,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势必被识破,到那时自己会经历些什么,慕流云光是想一下都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发寒,一颗心砰砰乱跳。
也幸亏方才母亲带着那一众女子都去了后宅,并没有在前院里面听见那贼人说些什么,否则恐怕也要被吓个好歹,说不定还会拽着自己一起斋戒沐浴,跑去庙里烧香祈福呢。
慕流云整个人浸在浴桶里,脑子里回忆着此前种种,诸多细节从眼前一遍遍划过,待到桶里的水都有些凉了,她霍然起身,迅速擦干身子,用事先准备好的布巾给自己紧紧缠裹起来,换上干爽的衣服,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擦了擦,挽在头顶插一根木簪固定住,便急急忙忙跑去偏院找袁牧。
那边袁乙刚刚从外头回来,正在同袁牧禀报着之前他藏身暗处,在一番骚乱过去之后,如何悄悄跟踪其他几个人,一路摸到那些人的老巢去的收获,忽然看到慕流云匆匆忙忙跑进了偏院,再看她脸颊微红,被吓了一跳。
“慕司理,你还好吧?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他连忙关切地问,“你脸色有些不大对劲,是不是方才在街上受到了惊吓?用不用找郎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