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朝袁牧恭敬地示意了一下,袁牧颔首,跟在他身后,两个人朝殓尸房走去。
看守殓尸房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姓氏也是白,不光头发胡子都白了,因为早先生了眼疾的缘故,就连眼仁都是白的,看东西只能看到一个囫囵个儿,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估计是眼不见为净,什么也看不清,这老头儿守着殓尸房也不觉得害怕,所以这份差事就落到了他的头上,柴薪钱给得不少,比一般健壮的棒劳力都还多一些。
慕流云和袁牧到的时候,白老头儿正摇着一把破破烂烂的大蒲扇,搬了一张小木凳在大门外头坐着呢,也不知道他在这么一个阴气森森的地方,怎么还会觉着热的。
感觉到有人来,白老头儿停下蒲扇,眨巴着浑浊泛白的眼睛,似乎想努力看清楚向自己走来的是什么人,然后便试探着问了句:“慕司理?是你么慕大人?”
“是我是我。”慕流云与他熟识,语气很是放松随意,“你这眼睛莫不是好转了?”
白老头儿笑道:“好转什么呀!还不是到了这个时辰,除了慕大人之外,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愿意跑到这种地方来么!慕大人这是为了方才运过来的尸首来的?”
说完之后,他似乎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