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是不是在这些赋税之上?”
县丞默默地点头。
“所以,如果灈阳县还能承受得住一次暴动,那就一定可以承受得住失去这些赋税的后果。”
话不是这么说的,灈阳县是承受得住,但县衙承受不住啊。
赵含章却已经下定决心,在傅庭涵将那些数据递给她时,她就已经做了决定。
虽然很不想得罪何刺史,但如果代价是把悬在灈阳百姓背脊上的大山朝他们砸下去,那她选择得罪何刺史。
何刺史还不值得她朝无辜的百姓下手,应该说,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值得她那么做,包括她自身。
她没有那么重要,也没有那个胆气,可以违背良心去做那样的事。
她素来果决,既已决定的事,那就不会再更改。
县丞也只是劝一劝,不敢太强硬,毕竟主簿的尸身刚凉呢。
赵含章垂下眼眸想了想后道:“派人去主簿家里走一遭,从粮库里贪墨去的粮食应该还回来了,百姓们还等着赈济呢。”
县丞打探道:“是……抄家?”
“不,让他们自家人清点后还回来。”
县丞松了一口气,忙派人去主簿家里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