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侄两个隔着一个院子和一棵光秃秃的梅树对望。
赵含章冲他咧开嘴笑,欢快的和他挥手打招呼。
赵铭面无表情的放下腿,慢慢的从半躺着到坐着,放下酒瓶,还整理了一下衣袍。
赵含章拉着傅庭涵上去,傅庭涵还是看得懂眼色的,拉住她道:“我觉得铭伯父这会儿不太想看见我们。”
“难得的好机会,不是,我是说,来都来了,这么走更不好,走吧,走吧,你刚才也说那样很风流名士,伯父不会在意的。”说罢拖着傅庭涵就兴冲冲的过去。
赵铭越发的面无表情,看着俩人进到亭子,粗粗的行礼后就在他席子的对面盘腿坐下。
“你们来干嘛?”
赵含章呼出一口气,看着眼前的雾气升腾,很好奇,“伯父,这么冷的天在屋里待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在这四处漏风的亭子里躺着?”
赵铭看了她一眼,重新拿起酒瓶喝酒:“赏雪。”
赵含章就往外看,微微一笑,银装素裹,的确好看。
她不说来这儿干什么,赵铭也不催她,甚至没有招待俩人,就这么自顾自的喝酒。
他微微掀起眼皮看向坐在对面的俩人,他那狡诈厚脸皮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