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赵氏的冬至礼宴便是定品前的饮宴,郎主回乡顺便面见各郡才俊,做到大致有数,后来即便郎主不回乡,因为他是大中正,各郡才俊也都会来此参加冬至礼宴。”
赵含章目瞪口呆,“原来冬至礼宴是从选官出来的。”
难怪这么多人不在家好好的过节,而是大老远的跑到西平来参加一个宴会。
她心中一动,“那来参加的客人,岂不是还有汝南郡外的士族?”
“有,但今年应该不会很多,”汲渊道:“一是因为郎主已逝,二是因为豫州也才经过战乱。”
但这对赵含章来说也足够了。
汲渊道:“所以女郎真的不参加礼宴吗?”
他道:“这次机会是真的难得。”
赵含章想了想后摇头,“此事不急,我还是给祖父守孝吧。”
汲渊并不觉得世人会觉得女郎参加礼宴就犯忌讳,因为士人大多放荡不羁,礼仪道德早就不遵守了,赵含章就是去,也不会有人以孝来攻击她的。
现在的士人,除了极少部分人外,谁还能真的清心寡欲守孝不成?
赵含章都野心勃勃的夺取了西平县,那就大方点儿,光明正大的出现夺权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