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时间软禁赵家,且等着吧,假以时日,连你主子都难踏洛阳之地。”
赵含章闻言抬头,目光炯炯的去看他,眼中泪水滚滚而下,她忍住哽咽之声,问王玄,“他是谁?”
王玄,“这是张景阳先生。”
赵含章:“你请他来的?”
王玄苦笑,“我哪有那个本事?张先生上个月又一次拒绝皇帝征辟,说是病了,别说我,就是我父亲都见不到他,没想到他今日会来。”
赵含章便明白了,她捧着手中的麻布膝行上前,跪到台阶下,磕头将麻布奉上,“多谢先生来吊唁祖父。”
参军和士兵们被骂得脸色青紫,却不敢对张景阳出手,也不敢拦着赵含章。
张景阳沉默的看着奉到眼前的白布,泪水潸然落下,他抖着手拿了一条攥在手里,哭得伏倒在阶上,“长舆啊,长舆啊,何处归去,归去何处啊,呜呼,呜呼,大晋呜呼……”
赵含章深深的朝他拜了一拜,而后起身,回头看向赵二郎,忍着泪道:“二郎,随我去报丧。”
赵二郎忙爬起来小跑着跟上,有士兵上前一步,傅庭涵和王玄侧身挡住,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们。
参军将士兵扯了回来,“让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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