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呼吸不畅。他一边听着印桐的设想,一边在脑海里描摹那副美好的景象,情感在欢呼雀跃着,理智却清晰地陈述着:“你根本不可能去那些地方。”
他看着印桐含笑的眼睛,全然不知自己是怎样一副可怜的模样。他的睫羽轻颤着瞳孔中一片迷茫,他说:“我们是恋人吗?”声音低得就像呢喃一样。
印桐看着他,忽而捧着他的脸,响亮地亲了一下。
他说:“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做我的恋人?”
这大概是世上最甜美的咒语。
安祈拎着消防斧在走廊尽头停下,视线滑过拐弯处出现的男人,没有停留片刻,径直砍下了对方的脑袋。
尚且挂着微笑的头颅栽进殷红的夕阳里,滚动了几圈撞在了走廊一侧的墙壁上。他沉默着走进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抬头看向洗手台前的镜面,蒙着一层白雾的镜子里依稀浮现出一个漆黑的影子,摇晃着,就像商场里用作宣传的兔子玩偶。
它拎着斧子,无声地站在镜子对面。
而后扬起手中的凶器,做出了和安祈如出一辙的动作。
……
18:15,五楼西南角卫生间。
与安祈相隔不过一条走廊的另一个卫生间里,夏泽兴已经被接连响起的玻璃碎裂声震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