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躺花坛里了,第一目击证人韩昭远就坐在花坛边上,含着棒棒糖,仰头一脸无趣地看着我。
“我以为他们会找点新鲜的玩法,”他将棒棒糖从嘴里抽出来,用舌头舔了一下,又烦躁地塞回了舌苔上,“讲道理,也就尸体够新鲜。”
“听说那帮臭小子什么脑子都没用,就简单地将人约出来,简单地将人撞下去,简单地将人摔成了这幅德行。”
“按道理说,这姑娘怎么都应该躲一下,结果她可能也发了个呆,就这么直挺挺地被人撞下去了。”
韩昭远伸手指了一下:“就变成了现在这模样。”
我低头看着他身后的尸体——转校生正偏头躺在花坛中央,四肢大概在下落过程中被水泥坛撞歪了,挤压着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
她的脑袋上凹陷了一个大洞,血水和其他粘稠的东西正从碎成饼干渣的脑壳向外涌。殷红的夕阳勾勒出花坛里枯萎的草屑,我垂眸看了半晌,收回视线看向宿舍楼的方向。
“不看了?”韩昭远问,“你今天怎么走这么晚,印桐桐小朋友呢?”
我没看他,拎着的方向走去。韩昭远在我身后喊了我一声,问道:“你们前天开会说什么了,今天怎么没人跟我讲?”
肯定没人跟你讲,这一切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