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僵在原地。程明雀顺着他的视线向面前一片漆黑的走廊看去,就像顺着这片布满血迹的地面,能看到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
“我好像立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fg,”他听到陈彦嗤笑了一声,“说不定,我们真的要跑快一点了。”
……
——“印桐,你还记不记得你在楼上的433关了什么东西?”
印桐在短短几秒的恍惚里想起了陈彦之前问过的话,甚至顺带想起了大约一个小时前的经历。人的思维总是一样很奇妙的东西,它们擅长根据蛛丝马迹唤醒所谓的隐性记忆,就好像此刻他站在走廊里,甚至能想起陈彦在说这句话时的表情。
他的眼睛是黑色的,说话的时候会凝视对方,那对透不出丝毫光亮的眸子就像两块冷硬的石头,干涩而无神地镶嵌在轻颤的睫羽下。他像是在笑,又像是在生气,嘴角上扬着勾出一个扭曲的弧度,就像节日里摊铺上扭曲的鬼脸面具。
就像在嘲讽着什么。
印桐有时会产生这样的感觉,他在陈彦眼中一直是个“倒霉的可怜虫”,如今又升级成了“罪恶的、倒霉的可怜虫”。他像是犯了什么滔天的罪过,存在着就会污染空气,陈先生的每一个表情都像在鄙夷他的决定,都像在无声地苛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