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理是不行的,顶着一身血腥味可没人愿意亲亲抱抱甜言蜜语。印桐靠在玄关偏头等了片刻,盯着一点动静都没有的卫生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抬手敲了两下木门,场外指导着里面茫然的小朋友。
“祖宗,开水啊,你是在等我陪你洗鸳鸯浴吗?”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水声骤然炸响,架子上似乎有什么瓶瓶罐罐被碰倒了,伴随着轰鸣的水声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昏黄的柔光透过卫生间的门缝,裹着微热的水汽渐次漫开,印桐长吁了一口气看向一团糟的宿舍,沉默了半晌,揉着微热的耳垂忍不出笑出声来。
他突然觉得现状也没那么遭。
不请自来的强盗不仅染花了宿舍里唯一一条窗帘,还在抵抗安祈的攻击时打歪了台灯的脑袋。印桐揉着自己青了一片的手腕神色复杂地看着地上的灯管碎片,尝试着回忆一下对方是怎么用台灯砸木了他的手腕,还撞飞了他手里的美工刀的。最后不得不承认格斗确实需要天赋,他大概天生就没点对技能点。
来访的那位是从窗外翻进来的,光是飞檐走壁的技能就甩了他好几条街。他应该庆幸对方没趁他睡着要他狗命,这掐脖子的招式但凡再提前个几分钟,此刻擦地板的估计就是另一个人了。
生存是个概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