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表面上碎得稀烂的玻璃,轻声问道:“我们能见见他吗?”
“很抱歉,出事之后,”印先生停顿了一下,像是刻意隐去了什么细节,“就火化了。”
闻秋竭力压抑着眼睛里泛上来的湿意,用力地眨了下眼睛:“那您还有我父亲近期的照片吗?我们,我和我母亲,可能需要给他办个葬礼。”
印先生闭着眼睛,沉默地摇着头:“很抱歉,葬礼,我们希望你最好不要举办葬礼,也不要告知他人,这也是为你们的安全考虑。”
“可那是我的父亲,”闻秋问,他的声音干涩且颤抖,就像有什么东西正堵在他的喉咙里,“那是我的父亲,他,走了,我连怀念他的资格都没有吗?”
“很抱歉。”
“我不想听抱歉,”闻秋一字一顿地重复道,“那是我的父亲!”
印先生没有说话,他抬起头,越过茶几看向闻秋的眼睛。
他的表情很平淡,就像此刻面对的不是已故同事的孩子,而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怀念不需要葬礼。如果你们执意要怀念,我可以打开终端,让你们现在就认真地怀念一下。”
闻秋只觉得脑袋里嗡地一声,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砸中了太阳穴。他睁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