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是知道“其他人”都有谁的。
科学院?夜莺?还是别的什么人?
印桐抿了下唇,他突然觉得好笑,明明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他却总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着董天天的眼睛,董天天也看着他。他琢磨着这小子手里大概有一沓底牌,现在正估摸着他的态度,能少打就少打。他总是将信将疑,董天天也不愿意和盘托出,能维持他们信任关系的估计那些过去的“记忆”,可那些“记忆”,对于如今的印桐来说,依旧不过是安祈日记本里的白纸黑字厚厚一沓。
他很难做到共情。
董天天挪开视线叹了口气:“小印先生一点都没变,我当初废了好大的劲和你患难与共,才终于获得了做事不用上交计划书的权利。没想到这一晃眼三年过去了,信任值又得重头刷起。”
“你可以跟我讲讲过去的事,”印桐打断了他的话,“我感到很抱歉。”
董天天抱着抱枕笑弯了腰:“可以的,你倒是学会了道歉,也算是一大进步了。”
他说话不算好听,却难得没掺杂那些阴阳怪气的情绪,反倒无声地含了几分落寞。印桐看着他抱着抱枕斜倚在床头上,整个人蜷得就像个煮熟的虾仁,他一边笑着一边呼出一口长叹,声音颤抖,也不知是什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