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总能在某种程度上加剧人体的负担。安祈站在距离校医院还有上百步的地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冒冷汗。
他颤抖地喘息着,试图借此拖慢自己的呼吸频率。然而几乎掐熄心跳的痛楚震得他手脚冰凉,寒意顺着脊椎攀上脖颈,就像有把捕兽钳咬紧了他的椎骨。
他看着那个瘦弱的人偶抬头看向他的方向。
女孩厚重的刘海下笼着一双漆黑的眼睛,苍白的脸色就像新刷的墙壁,泛着一层诡异的死气。
她站在校医院前的空地上,红得发黑的薄唇紧抿着,拉扯着唇角,露出了一个诡异而灿烂的微笑。
就像游乐场的小丑。
安祈不知道对方在笑什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然而太过熟悉的既视感仿佛瞬间带他回到了那个刺骨的深夜,黑天白月冷风呼啸,少女娇声的嗲笑穿过猎猎狂风,清楚地灌进他的脑海。
他仿佛还站在午夜的天台上,漫天狂风裹挟着细碎的草叶,落满了少女停放在月光下的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