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夜晚的灯光太模糊太昏暗,他只能看到那双明亮的眸子盈盈如月,就像是含着一汪清澈的冷泉。
他的手指缩了一下,试探着去握衣服上那只柔软的手,然而手的主人却蓦地松开了对他的牵制,笑着拨弄了一下他柔软的发丝。
印桐笑着点了点床边的位置,他说:“坐,你还有机会坦白从宽。”
“我们先从最近的事情说起。”
……
从“最近”的开始说起,就是从刚才发生的事情开始说起。安祈组织了一下语言,顺着印桐的目光看向玄关的木门,他说方才惨遭他门板拍脸的少年名叫程铭雀,16岁,人如其名,聒噪得像个麻雀。
程铭雀是当年高一的新生,在安祈转学之前就加入了印桐的小团体,算是社团里的老前辈。
所以按道理说,和他关系好的不是安祈,而是印桐。
“我之前认识他?”印桐问。
“你之前认识他,”安祈回答,“你在来这所学校之前就认识他。我从他的话里话外提取信息分析了一下,你们进入这所学校之前关系应该算不上太近,也许是因为父辈的原因认识的,不过现在,”他抬头看了印桐一眼,刻意咬了重音,“‘现在’你们俩关系还不错。”
“所以他应该是你在信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