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桐’”他含糊地嘟囔了一句,抬手指了指对面的凳子,“来,坐,告诉我你哪不舒服了?”
他装得就像是完全不认识印桐。
那时候童书遥看上去虽小,却也是医院里正儿八经的值班医生,倘若他早就认识印桐了,这个“早”,恐怕早了不止两三年。
印桐站直身体,看着面前的“童书遥”摇了摇头。
他装得像是难以启齿,仿佛噩梦的内容根本不堪回忆。童书遥也就是好奇,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索性顺着他的意挪开了话题。
他说:“你这一觉睡得够踏实啊,这一班的人都走完了,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印桐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地上,被他撞歪的桌子腿边躺着一个背包,长得和上一个副本放在卧室地板上那个一模一样,就差没写上他印桐的大名。童书遥弯腰给他捡起来,拍了拍灰踹进印桐怀里,无处安放的手顺势撸了一把印桐脑后的碎发,模样要多亲昵有多亲昵。
他说:“走吧,也别愣着了,你们社团不还开会呢吗?去晚了小心他们折腾你。”
……
在所有恐怖游戏的高校剧情里,社团往往是最能搞事的一个团体。他们承包了各种作死的行为,继承了所有胡闹的精髓,挥舞着“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