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放不下,心心念念,辗转反侧,深思熟虑,口蜜腹剑。”
“唯有随葬了,才能安心。”】
陈彦推门进来的时候正听见一声脆响,仿佛什么东西被人强行砸成了碎片。背对着他坐在化妆台前的少女腰背笔直,瘦削的蝴蝶骨就像一对展翅欲飞的蝴蝶,打翻的香水瓶正可怜兮兮地躺在木地板上,随着惯性还不自觉地转了小半个圈。
他的脚步顿了一下,鞋尖一转抛弃了原有的方向,走到自家娇小的摇钱树面前蹲了下来。
“Christie?”他轻念着少女的名字,掏出口袋里的手绢贴在她冰冷的脸上,“出什么事了?”
Christie没有说话。
她低着头,葱白的指尖攥着裙摆,神情恍惚得就像丢了三魂七魄,氤氲的眸子正不停地落下泪来。她的妆全毁了,眼线花得根本没法看,陈彦哄着她闭上眼睛先卸了眼妆,就着桌上的矿泉水润了润嗓子,才勉强把情绪稳定下来。
“怎么了?”他问。
Christie抽了下鼻子,声音还带着几丝哭腔:“我惹桐桐生气了。”
长年负责善后的陈经纪人蓦地笑出声,他说:“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就你这脾气,三两天不欺负一下印桐,我都得怀疑你是不是被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