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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桐坐在浴缸里,枕着膝盖撩了撩水面。
“我的家庭护理人很好,”他像是在怀念什么,声音轻飘飘地浮在水上,“陈哥一开始带她来见我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个年轻妈妈,后来才知道,她根本就刚毕业没多久。”
印桐笑着眨了眨眼睛:“很失礼对不对,我也这么觉得,可她根本没生我的气,还夸张地说,如果我有这样儿子,才真是赚到了。”
“她看起来就像个老师,幼儿教师,专门照顾小朋友的那种。我并不是说我自己是小朋友,我是说。”
“她很温柔。”
印桐停顿了一下:“她很温柔,很熟悉,会在夜里悄悄地热一杯牛奶,放在我的房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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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死者朋友的说法,死者生前是个‘咋咋呼呼的女汉子’。”
闻秋从光屏中抽出一份资料,挪到自己面前,一边翻看一边整理:“死者的父母也是这么形容的,他们说自己的女儿是个活泼开朗的人,‘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
“然而根据案发前几天的城市监控来看,进入印桐家的那位家庭护理,恐怕和死者亲属说的不是一个人。”
闻秋偏过头,正好撞进自家两个活宝“控诉”的视线。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