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名为“下午茶”的甜品屋里,而不是什么教室、走廊、亦或是杀人现场的地方,他不需要面对兔子、精神病和死人,只需要调一杯咖啡,伺候好面前的金主。
那间黄昏下的教室,那间躺着尸体的屋子,那些漫溯在喉咙里的血腥味,都只存在于他糟糕的噩梦里。
而那些让他大清早就吐了一地的噩梦,都是假的。
印桐接了杯水,仰头灌了几口。
都是假的。他在心里重复道。
Christie最近很忙,比起闲得能被人扎针、跟踪、当成谈资的印桐,她简直忙得恨不得有丝分裂。国民萝莉的日常不是在赶场就是在轧戏,她一天里睁着眼睛的时间几乎都在工作,剩下的极小部分不仅要用来商业互吹和哄粉丝,还得注意着印桐的日常生活。
偏偏在这其中,印小老板是最不让人省心的一个。
今天凌晨刚过6:30,印桐就被Christie独具一格的morning call从睡梦中炸醒了。彼时跳跃在他手腕内测的移动终端震得像个疯狗,连带着手臂内的青筋都被崩得抽痛。
印桐捂着脑袋发出一声悲鸣,揉着太阳穴靠在了身后的床头上。他的视野里倒映着卧室苍白的天花板,节能灯的白色灯罩泛出些许脏污的痕迹,